读《上山.上山.爱》
过年的时候回家,晚上没什么事情,一口气读完了李敖在很多年以前写的一本小说–《上山·上山·爱》。小说讲的是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一对母女在同一个山上,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故事。小说的男主角在白色恐怖时代坐过10年的牢,当然,小说的男主角是作者的一个影子。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会像李敖先生那样历尽劫波,对生命,对生活,对人生有如此深刻的思考。
如果没有读过原著,可以看一下下面的节选,不过有时间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原著。
作者在一开头的总述里这样讲:
清者阅之以成圣
浊者见之以为淫
关于情色与淫秽的区别,可以参考伟大的情色小说家劳伦斯的说法。虽然可以封杀快播,但是封杀不了人内心的欲念。
关于情与欲,关于善与恶,关于真与假,我们需要怎么处理,不妨看看小说的描述。
先看作者自己小说的评价:
红色象征”性”的激越和”思想”的激越,它的最大特色,就在把”形而上”和”形而下”合而为二”易经”上说”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”,自来”黄色小说”,只是形而下的器官交合而已,不足以语形而上的大道,”上山.上山.爱”却开得未曾有之奇,以奇情奇文,颠倒阴阳,笑傲”易经”,成其不朽。
不妨看看作者对于情与欲的评价:
这种灵上肉下发展的颠峰,可以达到肉的行为足可全被灵给架空的魔术程度。一个学者型的教棍有次发为妙论,宣布只要在灵的方面不怀邪念,甚至可以摸修女的大奶奶或小奶奶,而毫不犯淫罪。
这就是说,肉的行为,只要一滴灵,就可以一点也不肉了!这种灵肉分离的摸奶奶功夫,这种日中有色、手中有肉、心中无色的言论,进一步发展就更精彩了。《教会史》(Historia Ecclesiasticus)里记巴力斯坦的洋和尚,能过’百分之百的高明而神圣的生活’,能够’完全克服他们的情欲’,火候可达到’与女人一起洗澡,也无所谓’的程度,因为他们的道性,’不论看也好、不论摸也罢、不论搂也成,不论怎么动作,他们都不能恢复自然状态与反应。
其实,没有欲,哪有情,没有肉,哪有灵。
再看善与恶:
刚才我说过,判定善的真伪,要从一个人做出来的看,而不是想出来的说出来的看。这个标准,也许不理想,可是它很客观。你口口声声要问一个人本来的心迹,你悬格太高了,人是多么复杂的动物,他的心迹又多么复杂,人的心迹,不是那么单纯的,也不是非善即恶的,事实上,它是善恶混合的、善恶共处的,有好的、有坏的、有明的、有暗的、有高的、有低的、有为人的、有为我的。而这些好坏明暗高低人我的对立,在一个人心迹里,也不一定是对立状态,而是混成一团状态,连他自己也弄不太清楚。心迹既是这么不可捉摸的抽象标准,你怎么能用这种标准来评定他存心善、还是存心不善不恶、还是存心恶、还是有心为善呢?心迹状态是一团乱麻,是他本人和别人都难分得一清二楚的啊。所以,我的办法是回过头来,以做出来的做标准,来知人论世、来以实践检验真理。我的标准也许比较宽,宽得把你所指的存心善以外的三类——就是存心不善不恶、有心为善、甚至是存心恶的三类都包括进去了,只要这四类都有善行表现出来,不管是有意的无意的好意的恶意的,只要有善行,一律加以肯定。(这段出自《北京法源寺》)
别说什么”真金不怕火炼”了,不炼倒也更好。一般人大脆弱了,是纯金是包金是镀金,若一一全靠火炼来考验真假和纯度,是太残忍、太强人所难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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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风过镜平湖,湖面生轻绉。湖更镜平时,毕竟难如旧。
> 为他起一念,十年终不改。有召即重来,若亡而实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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